目前,俄羅斯的社會組織正試圖借助先進的信息技術幫助發展公眾教育。
俄羅斯國際方法學聯盟主席謝爾蓋·波波夫表示,現有的學校教學模式應當廢除。他認為,現在的學校不是用來教育孩子的,而是為了實現他們的社會化,而且社會化的目的是使孩子牢固掌握社會的等級秩序。也就是說,讓孩子養成服從長者的習慣,以便他們以后會自覺服從級別或職位高的人。
的確,學校的教育方式自然也有它的優勢,但這些優勢正逐年減少,劣勢則愈發明顯,那就是人們總是在等待命令和指示,以至于失去社會主動性,當意外情況出現時就會變得束手無策。
俄羅斯童年-2030基金會創始人、俄羅斯社會院辦公室主任阿林娜·拉琴科同意波波夫的觀點,據她介紹,到去年為止,俄羅斯傳統的班級課堂教學制已有360年的歷史。她認為,現在的俄羅斯社會已普遍達成共識,即這種教育體制已經沒有后續發展的潛力,并且不符合當前和未來發展的現實。在俄羅斯,教師們也開始越來越多地與社會變革和技術發展所產生的其他新媒介進行競爭。例如,電視和互聯網。因此,提出新的教育方法本身令人鼓舞。學校應當繼續教授學生們生活必需的技能和知識。從這個方面來講,俄羅斯國家統一考試只不過是國際評估體系的一部分,是統一各項指標的工具。
五年前,俄羅斯開始實施國家統一考試制度,這一創新體系在俄羅斯全社會引發了激烈的辯論。如今可以理解,這種萬能的考試體制必須補充其他元素,以使孩子的心靈和才能獲得全方面的發展。
在這種情況下,俄羅斯國際方法學聯盟的研究人員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即未來教育觀念。老實說,許多人初看這一項目會認為,國際方法學聯盟研究人員的所有工作可歸結為一個論點,即如果不對孩子進行教育和培養,他就會成長為一個粗人或無賴。實際上,這不僅僅涉及孩子的“教育和培養”問題,還應考慮到構建符合現代發展水平和未來發展的一個教育和培養體系。現在所有的問題就在于應當如何去做,以至于到“某個時間”、到2030年,我們的周圍沒有粗人和無賴。謝爾蓋·波波夫表示,根據研究結果,現在的父母很少有人能夠清楚地回答:為什么要孩子?他們只是出于慣性,缺乏動機。結果孩子被視為負擔,而這并非斷言。統計顯示,40%的孩子不是父母想要的。幼兒園和之后的學校使孩子遠離家庭,以至于70%的父母感覺孩子變得陌生。就連為兒童商品進行廣告宣傳的公司也起著負面作用。他說,“教育孩子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親愛的家長們,只有我們能夠幫助你們。”
像“教育系統”這樣模糊的表達的確讓人深思:為什么不直接說是“學校”?作為可替代學校的另一種選擇,研究人員提出了一周7天24個小時的遠程教育模式,這在滿足其他條件(首先是全面電腦化)的情況下是完全可以實現的。而且俄羅斯全國大約5%的學生和莫斯科約15%的學生已經開始體驗各種形式的自學考試制度。
人們一定會認為,莫斯科走在落實這些理論成果的最前沿。但阿林娜·拉琴科對此并不認同。她認為,莫斯科太過保守,而且財源豐富,似乎什么問題都可以用金錢來解決。如果教育系統出了什么問題,政府可能更傾向于通過增加投資來解決問題,實際上教育不止是投入的問題,還涉及教育理念。相反,一些相對欠發達的地區反而會對一些先進理論更公開。但無論如何,俄羅斯不能再允許自己將這一問題擱置。如果教育形勢以及整個兒童問題停滯不前,那么到2030年俄羅斯的人口整體水平將無法與國際形勢接軌。
與將教學進程與獲取知識統一起來的國家統一考試不同,或者作為對其的補充,研究人員建議樹立“有趣的童年”理念,即把教育孩子變得有趣、有益和體面。俄羅斯已經在某些方面做出了嘗試,如為鼓勵生育設立“母親基金”,但這顯然是不夠的。為此,研究人員建議為整個教育系統配置現代化的計算機設備,這看起來完全合理。早在1993年,已逝的歷史學家鮑里斯·雷巴科夫院士就曾說過,一個能與基里爾和梅弗吉亞(基里爾和梅弗吉亞是俄語字母的創始人)時代相媲美的新紀元——電腦時代已經開始,無法掌握新技術的人將會永遠落后。現代研究證實了他的話:5歲就開始使用電腦的孩子將遠遠領先于15歲才第一次見到這一“奇跡”的孩子,而且這種差距將永遠都無法縮小。(俄羅斯兒童基金會供稿)